★凱歌、凱歌衍生、靖蘇
★暮星意指梅長蘇——日暮不途窮,熠熠生星輝
★博主歌担;尊敬凱哥
★Illustration by 樹子

Q:可以感觉得出太太真的非常喜欢HG老师,所以很好奇一直想问太太最喜欢胡老师哪一点

这题算好答的我就先回了(后台还积了一堆需要时间组织来回的题目,就是让大家知道一下我没有忘记,只是没空QwQ

 

一点感觉不太够说,其实我能用得上「最」来形容,喜欢歌老师的地方大概有三个:

 

  一是不管他绕多大的圈子,受了多少委屈也想试着往前走的毅力。

 

  这是我最初担上歌老师真正的原因。

 

  歌老师在我小时候就红了,尤其唐人早期跟很多台湾的制作方和演员合作,所以他大学爆红时,台湾的电视上常常能看到他的作品,仙剑和天外飞仙。

  就和后来很多因为琅琊榜喜欢上他的人一样,胡歌其实从来不是个陌生人。

  然而我小时候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胡歌时,对胡歌唯一的印象,就是一种可惜的感觉,当时我在一个对于异性没什么兴趣的年纪,只喜欢二次元的人物,对电视上所有散发费洛蒙的男演员,感想通常只有「这将来还会红吧」或「这将来不会红吧」这两种。

  而那年我看到胡歌时,感想却不是这两种,而是「喔这个演员大概也就这样」,因为我觉得胡歌长得太美了。

  那时台湾偶像剧正极度泛滥,可能连续三季的偶像剧,都是同一个男演员演男主角一路演下去,谈不上转型、谈不上突破,因为那些人就长一副偶像脸,一张适合演偶像剧的脸,别的剧不会用他们,也没人对他们的演技有更多期待。

  而胡歌呢,在小时候的我看来更极端一点,他不是偶像脸,他是美人脸。男人长这么美,眼睛水汪汪的,笑起来像开花一样,以后还能有什么救,肯定要被定型了。当时的我觉得,我二十岁的时候,他大概还在演仙侠,三十岁的时候,他大概也还在演仙侠,没有为什么,只是谁都知道长成这样的人,要转型太难了。

  所以后来我在琅琊榜看到胡歌时,我当然是很讶异的,感想就和大部分小时候就认识他的人差不多:一是「什么?他才三十三岁吗?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已经看了这个演员一辈子。」;二是「什么?他居然没有继续演仙侠吗?」

  我是真的颇感意外,这份诧异让我火速搜寻了胡歌十年来的资料,感想就是这实在是一个活得很挣扎的人,而且他成名的太早,人生几乎没什么隐蔽性可言,每一个阶段的血泪斑斑都毫无保留地记录在维基百科上。车祸、看不见尽头的仙侠、看不见尽头的古偶大男主,然后偶尔一两出非常不主流的剧目,受尽批评,然后继续演古偶大男主,基本上你可以很鲜明地感受到,他想突破,但他没什么本钱突破,他一直负着他要担负的责任,就是保证公司收入演他的古偶大男主,可是他也不打算放弃突破。

  就像一只活在锦锈盒子里的可爱小仓鼠一样,他一直在撞那个盒子,却不是为了把盒子撞破,他只是想试着改变一下盒子移动的方向。

  所以我很服气,我服气不是因为他最后演了梅长苏,好像他终于突破了,我服气是因为他可以拖着那个盒子移动他的位置。

  这世上很少人能做到这样,大部分的人要嘛拼命冲撞盒子,最后在还没出去前就在盒子里撞死了;要嘛就是在盒子里撞得头破血流,终于放弃,反正盒子表面上也挺漂亮的,不出去也无所谓。或者,就是好不容易把盒子撞破了,终于出去了,然后流离失所,忘记自己最初为什么要去撞那个盒子。

  胡歌这点是很迷人的,因为要做到这样的地步,无疑必须非常聪明,虽然他费了很多的力气,过得委屈而挣扎,但他保全了盒子也保全了他的方向,一般人做出他这种选择时,几乎都不可能两边保全,最终都会沦陷,只能取其一守之,因为这样绕一大圈往目的地前进的过程,伤人最少,却太过于费心,所以世上大多数人都做不到,歌老师让我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我对他的作法不予置评,但觉得他实在比世上的许多人都厉害太多,不得不佩服。

 

  虽然现在的歌老师,比起锦锈盒子里可爱的小仓鼠,我觉得更像一条鱼缸被放在镜子前的斗鱼,透过透明的鱼缸看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都不满意,怎么看都很戒备,总不时要开屏吓唬镜子里的自己。

 

 

  二自然还有歌老师的脸,他的脸就没什么好说的,长成这样,谁都喜欢,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我很喜欢这种性别界线模糊的长相,因为很厌烦非要把人画在条条框框里分类这样的事,这是男的,这是女的,这是老的,这是少的,太无聊了。

  但你要说他美到雌雄莫辨,却也并没有,我觉得应该说他的美,不论放在男身或女身上,都是很迷人的,是一种不受限于性别,怎样都很合宜的美,胡歌的脸以风貌万千取胜,睁大眼时可爱、低垂着眼时我见犹怜,皱眉时帅气,抿着唇时无辜,是一张很会说话的容颜,让人可以一直盯着这张脸百语千诉而不腻烦。

 

 

  三是歌老师实在是个很和软的人。

  对他这个特质,我大概是既喜欢又厌烦,但最终还是喜欢多上一点吧。

 

  歌老师的和软大概要算是他大部分痛苦的源头,作为他的担自然不可能多喜欢;但他的粉丝其实又是他这个特质下的受惠者,连粉丝都这样,他身边想必更多人因为他的和软而受惠,所以又实在很难矫情地说讨厌他的和软。

 

  就像我去年在德国时领会过,后来写在REPO里的,歌老师是个十分心软的人。

 

  像是老袁婚礼那天,胡椒想要送礼物给他,但歌老師不收那件事。

  一开始,歌老师说他的行李都爆啦,裝不下啦。其实吧,他不收你的礼物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但他就是願意給你一個藉口。

  而當時那位胡椒接著说了大概這樣的話,他說:老大你就收下吧,你收下,轉頭就丟掉也沒關係,反正我不知道。

  於是歌老師就收了。

  既然收了他肯定是不會丟的,之後就一直拿在手上。

 

  我當時就想,天底下居然有這麼成功卻這麼容易被情緒勒索的人,簡直不可思議。

  歌老師在我看来就是各種不可思議的综合体。

 

  因為成功的人多半是有些狠辣的,尤其年紀越長,就如瑯琊榜裡梅長蘇說的那句話,人的心會變得越來越硬。人随着年纪渐长,少年时代那种很容易被人动摇,因为体贴人而顾忌东顾忌西的柔软会越来越少;人长大之后,对彼此的顾忌常常源自于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默契,是计算过利弊得失后的默契,与柔软和体贴渐渐地没了什么关系。而很多成功的人,又因为能力上的强势,也用不着日后好相见了,就算本性敦厚,平日行事也多少有几分狠辣,更不会被情绪勒索。

 

  所以在这点上我真的觉得胡歌挺奇葩的,他跟粉丝之间当然没有什么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言,他之所以收下粉丝的礼物,只是因为他受不了粉丝认为他们的心意会被轻贱,也就是,他不忍心让别人难过,所以干脆还是让自己难过好了。

 

  更妙的是,以歌老师的敏锐,他根本不可能不知道他正在被情绪勒索,我觉得他可能……就是被勒索习惯了,所以对于一件事「有没有关系、糟不糟糕」的判断力变得薄弱。

 

  可是他这一点特质,对于喜欢他、仰赖他的人来说,很容易食髓知味,变得难以抗拒。

  所以我相信他人缘真的很好,这种人太难不让人喜欢了。

  因为他总是在你觉得自己理亏、无理无望的情况下,向你施惠,对你妥协,所以吧,你很容易就在无意间占到他的便宜,对于意外得来的好处,你会惊喜,你会兴奋。


  面对歌老师这样的人,心思正派的,自然想要努力回报。

  而对于持身不正的人来说,占过他一次便宜,就会想要占第二次。

  不管怎样,歌老师的人缘都很难不好。

  也意谓着,歌老师很容易被友人或身边亲近的人所连累,因为他太有余裕,能力太好,向他索求情感和物质上施予的人,都很多。

  他身边会有很多好朋友,也绝对会缠绕着一大堆持身不正的人。

  所以不要把他建立的每一段关系,用放大镜去看去在意,我觉得是比较好的,他这样的性格,身边真的不可能都是正派的人。

  能向歌老师学习的东西有很多,但识人就算了吧。

 

  所以自从去年见过胡歌本人,我真的很难再说出什么「怎么就不肯给他一个清净呢!」这样的话。

 

  能说出那种话的,很有可能是没有因为他性格里的和软得利过,只要得利过一次,你就很难忘记得寸进尺的滋味,我从那之后就一直对胡歌的和软抱持着复杂的心情。


  而且只要想到他是个三十五岁的男性,心情就更微妙了一点,人在这个年纪时,坦露出来的都是经过修正再修正,专门用来面对复杂世事、强硬的那一面。

 

  也就是说,胡歌身上的和软,至今仍如此鲜明,是因为那是他掩盖不了的本性,作为本命粉,其实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看他活得如此痛苦;但只要想到有人的天性居然是这样的,又觉得歌老师实在是很可爱很可爱。

 

  总会一边想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让自己好过一点;一边又想,如果他能一直是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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