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歌、凱歌衍生、靖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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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秘史-伤心蛊》

【伤心蛊】

  时人都觉得一个勾栏院、风月阁,妄称「桃蹊楼」显得何等矫情,然而这样一个地方座落金陵城里,却也偏偏远远的应了一句「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以风雅之语嘲凡俗之人。穷书生腐墨客一个个瞧不起这牌坊底下讨生活的人,城里的达官显贵却没有一个不往这而走,生生把桃蹊楼的门坎踏平出一条路来。

  好一个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而这样一名能在天子脚下嬉文弄墨,将勾栏院大笔一挥提名桃蹊楼的老板,自然不可能是个俗人,寻常百姓想着这「必然不俗」是一回事,却也没几个人真正知晓他的背景,只知道他两道亨通,风生水起,还有个特风雅的名字,名胡歌。

  彼时士农工商阶级分明,再多钱也买不起一枚清高,更别说一个营风弄月的,可这胡歌老板出入的用车虽不怎样气派,却镶着东宫特发的玉牌,时常左转尚书府,右拐太师府的,出入频频,好像背景比天高似的,金陵城里皇家远庶、朱门高阁,竟没几个人敢和一个风月商贾碰强,在桃蹊楼里,仗着钱势为了争抢姑娘小倌闹事的初时还有几件,后来反正是一件也没有了。

  于是天子脚下,心地实诚些的看客们觉着,这胡老板,十中有九是为太子爷办事的,还是个特别得力的主;有些不心实的,就话里带话,说这要是没点皮相,能玩转得起金陵城最大的桃蹊楼?谁知办事办得是啥事呢,又办在哪呢,说不准是太子爷寝居呢。

  

 

  胡老板确实生得好,肤色瓷白,秀眉姣目,皎皎如水中月,正合了他的小字「盈戈」,裹在一席流金黑衣里,远远瞧着就像一尊戏偶。

  他来時,太子正巧立于檐廊下,胡老板朝太子的方向微微颔首,踏过风雪穿堂而入,东宫里的梅花随风洒落在他肩上。

  太子大名里有个琰字,其人刚正似翡,面貌如玉,善体民情勤于正事,百姓心生亲近,比起殿下,更好私称琰君。是人們玉般美好的主君。

  琰君见着胡老板,不待胡老板过来,便径自朝胡老板的方向走过去,这个太子自幼少起浸淫军旅多年,向来行比旁人快一步,背脊打得笔直,少有等着臣下惶恐至他面前的时候,入主东宫后这般习性也未曾改易。

  此刻琰君拿着一柄朱弓,眼底含着一抹黯色,胡老板见着了,却也不说破。

  琰君道:「这柄弓,林帅赠予小殊后,他就央着晋阳姑母要进宫,背后顶着大雪,朱弓白雪,他一身银袍,飞扬夺目。太奶奶殿里的宫人紧跟着他生怕他摔了,如今遥想,十四岁建赤羽营的林少帅,雪滑能奈他几何。他跑过来,对我显摆,我只顾着和那些宫人想一样的,便是他切莫摔了,没应和他,结果他又气冲冲的走了,匆匆地来匆匆地去,在太奶奶那拿了块桂花糕就一个人回林府,难得地连父皇也忍不住怪他失了礼数,后来姑父给了我另一柄漆木的,说上头的的花纹是小殊选的,原是要做我的生辰礼,给我那天的举动气坏了,把弓丢回了库房。」

  胡老板见琰君话声暂歇,便道:「苏相身上伤心蛊的毒,只消再这一回施以移忆术便得以解,惯例草民仍是要问殿下一句……。」

  「君臣便好。」琰君道。

  「我不想知道在小殊心中……我究竟成了何等陌生的模样。如他所愿吧,君臣便好,过去万般挂怀,也比不过他一条命。」

  琰君一席话说得只哀不凄,心意早决,自然不可能于此时半途而废,胡老板心里自然知晓,只能轻叹一声。

  「草民若是苏相,诸般记忆皆假,又怎会快活,这条命不要也罢。」

  琰君不答,只自顾自说:「小殊不会原谅我,但他必然懂我。」

  

 

  胡老板乘着夜色与风雪再度赶往相府,苏相身体孱弱,前往北境之前便已油尽灯枯,服下冰续丹勉力支撑,不料却教渝人误下了伤心蛊。

  伤心蛊所谓「伤心」奇处,在于蛊毒以真情为生,越是情深义重之人,蛊毒越是猖獗,面对或思及日夜念想之人,皆会有如万虫钻心,反之,若是摒弃心中深爱,漠然待之,则奇蛊转为良毒,宛若养炉于身,气血丰沛。

  渝人原先想要的是苏相的命,此举却误打误撞,虽坏了苏相布下的局,却反救苏相一命。

  苏相狠决,战时绝念于琰君,只觉不知为何一日比一日神隽,误以为是冰续丹之效,却不料冰续丹早已受到蛊毒压制,直至凯旋金陵,与琰君相见,伤心蛊发,生不如死。

  胡老板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传闻中的苏相。

  他被迎入相府中,披起银袍长枪,束带一勒,眉眼间彷佛苏相少年时。

  这样又损又狠的方法,竟是琰君想出来的。

  胡老板朱弓一开,喉间拉拔起调子,在眼神昏昧的苏相眼前,开弓,放箭,一株梅枝落地,就听胡老板说:「父帅,这把弓真好,我要拿去……。」

  一旁的苏相斜靠在榻上,双目迷离,唇舌间似是要发出一个「景」字,却抚住胸口,口吐鲜血。

  胡老板一字一句念道:「我要拿去穆王府,给霓凰瞧瞧,射下只大雁。」

  苏相的眼中闪过深深的迷惘,却像是被勾了魂似的跟着胡老板念着:「对,我要拿去给霓凰瞧瞧。」

  胡老板清清嗓,转了调子,缷下身上银盔,话音娇婉:「林殊哥哥,这么好的弓,下回我生辰,你也送我一把。」竟是小女儿的声音与姿态。 

  苏相迷茫呢喃:「霓凰……霓凰……。」神色间尽是怅惘,却不再压抚心口。

  胡老板觑眼观望苏相的神色,继续道,转眼又是少年林殊的声音:「自然好,我再选个最配你的图纹,刻在和我一对的朱弓上。」

  如此这般,翻翻覆覆,全是霓凰与林殊的对话,苏相眉心渐渐松驰,歪着身子倒向一旁。

  胡老板看了眼苏相,便向一旁的人道:「这样所有的移忆术,就到此为止,于相国而言,自此刻开始,与琰君只是君臣,再无其他。」

  「这把朱弓,也不能留了,免多生忧患,最好是烧了。」

  相府总管,居长林军少将位的黎大人,面带苦色:「若是少帅哪日想起,知道我们将这把弓烧了,还使计让他忘记太子殿下,恐怕怎么做为也难以善了。」

  胡老板摇摇头:「他若想起,便只有死路一条,潜伏多年的蛊毒会迅速消耗他的生命,也无所谓善了了。」

  顿了一顿,胡老板笑道:「可若要是我……做鬼也要向琰君把那些记忆夺回来。」

  黎大人苦笑,「您与少帅,是一个脾性。」

  「虽然少帅老说,终有一天,他和殿下,君是君,臣是臣,但我们也知道,这话只能少帅自个儿说,如今琰君为了我们家少帅一条命做了此等事情,看似是遂了少帅的念想,少帅要是知道了,怕是翻了天覆了地都不够。」

  「这个自然……。」胡老板缷下银袍军甲,重新披上他的流金黑衣,「谁不是口是心非的主呢?」

  「所以说,黎大人,这把弓,为绝后患,还是烧了吧。」

 

  「环武初年,苏相中渝人伤心蛊毒,每与琰帝面,承万蛇钻心之苦,灯,琰帝心痛如绞,寝食無一日安。二人自少始,彼此爱重,仿若一人,徒余一心。苏相弥留之际尝言:『今我侥幸得归,死又何畏,为延残命绝情弃义于景琰,死尚且不如。』然琰帝独断,毁二人少时诸物,招能人施以移忆之术,望苏相舍情绝念,得保一命。苏相病重懵然不知,交颈陌路……。」《皇家秘史卷一》


(靖蘇-傷心蠱)



完全沒有交代胡老闆是什麼身份哈哈哈天啊crying

都是靖蘇寫太長了

凱哥都還沒上桃蹊樓當胡老闆的入幕之賓就快三千字了,已累,我原本只是想寫一小段環繞皇家和風月場所的神秘故事(X

結果沒有成功(好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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