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歌、凱歌衍生、靖蘇
★暮星意指梅長蘇——日暮不途窮,熠熠生星輝
★博主歌担;尊敬凱哥
★Illustration by 樹子

《皇家秘史-别时难》

前文:《皇家秘史-伤心蛊》

【别时难】 

  胡老板有个说大不大的毛病,就是他特别爱他的猫。

  金陵中甚至曾有传言,在胡老板喂猫的时候,无论琰帝苏相,都只能等着,谁都比不了胡老板的猫更重要。

  许是这样的说法夸张了,或于生意有碍,到底是渐渐淡了下去,但胡老板各种为猫荒唐的传闻仍是不绝于市井。

  那个男人前来时,正是三更,三更不说,胡老板还正在喂猫。

  不管有多要紧的事,都可说这样的人不懂礼数至极了。

  偏偏那男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硬是折腾地门房为他开了门,还通报到胡老板跟前。

  正是这份足以「上达天听」的魄力,让本来打算拒绝的胡老板忍不住多问了句来人身份。

  「是明尚书。」

  胡老板咽了口唾涎,他就不该问,这深夜时分,敢打搅到他眼前的人,绝不会是什么好惹的对象,他既已问出口,就不便再以「不知是您,多有怠慢」的借口事后搪塞。

  再说,户部尚书明诚,还是在胡老板心中排行起来比当今圣上更不好惹的一枚人物。

  真是个糟糕的雪夜,胡老板这么想。

  风花雪月,所为何来。

 

 

  明尚书到底是被迎进来,很少人能够拒绝明尚书,就算是胡老板,终究也未能免俗。

  「漏夜前来叨扰,十分不安,若不是有万般要紧之事,绝不至如此失礼,事后我们明家定十倍补偿于您。」

  月光下的男人俊美无俦,正是传闻因病向琰帝告假,据说已三日不曾上朝的明诚,明尚书。

  明尚书眉宇间沟壑极深,似乎确有十二万分的烦心之事,忧患之色满溢于睫,唇间不断微小开阖,来意看来就要喷涌而出,却仍旧抑至秘室方才出口。

  「都听说明大人年关这一病,势态凶猛,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可是良药难寻?」

  不待明诚问出口,胡老板就有些乖觉地将话摊开来说,明家百年豪门,如今虽然皇家血脉已薄,联系却未断,朝野门生遍布。这倒不是胡老板俯就的原因,对于胡老板这种商贾之人来说,明诚或许比明家背景要更骸人上几倍有之。

  明诚本是分家外宗,挂着一个明姓,在入仕之前、营商。轻轻巧巧二字,却掌握金陵城一半的金流,是单靠「明诚」两个字跺跺脚就能让金陵地皮翻起的皇商。

  不知什么原因,结识当时尚是靖王的琰帝,后来受靖王举荐,破格入仕,当今天子萧景琰,命中似乎特别缺「破格」两字,九成的「破格」据胡老板所知,自是都给了那位苏相,而少有一次无关的,便是這荐商入士,十分地不萧景琰。

  这样的人物,胡老板觉得他还是少些折腾,该折腰便折腰吧。

  「说来惭愧,病的其实不是我,是我那不材幼弟明台,犯了浑症。」

  果不其然。

  如果说胡老板之前还心存侥幸,觉得事情能与明台无关,此刻自然不可能再有那天真的念想。

  谁都知道明诚这人没有软肋,只除了明家本宗里的族弟。明诚还是皇商、尚未过继到本宗前,便对于這个族弟极为宠溺,过成一家之后,自更不必说。

  但若要谁以为拿捏明台就能令明诚束手,那卻是天真中的天真。世上便是有这样的人,把软肋招摇给你看,可你若蠢到动手出击,那就再也没有手了。

  也就是说,「浑症」轻轻二字,触及明台却比问题出在明诚本人上麻烦百倍。

  「或许您也知道,先帝尚在世时,曾遣嫁公主于属国瀚武,公主正是来自亦有皇族血脉,只是异姓的明家,是先帝的表妹,也是明台的亲长姐。」

  明诚在说及明台二字时,语气急促,似是十分焦虑,胡老板不动声色的为明诚倒了茶。

  「明台与长姐极为亲昵,万般不愿,自那时起就落下浑症的病根。」

  「此番新帝登基,瀚武少国主亦会前来,家姐是瀚武少国主继母,明家先前为了家里这魔王,百般疏通,就盼着国主凯一朝继位,能把家姐送还金陵。」

  剩下的事,不用明诚再说,胡老板的耳目也让他略知一二。

  瀚武先前新旧主交替时发生了政变,新主虽然平定了叛乱,却传闻明家嫁往抚番的这位乱中有失,新主是亲梁派,而明家大小姐则命丧于排梁党之手。

  「这件事情,我们明家上下一直瞒着明台,之前消息传来时,明台浑症发得厉害,老说家姐在河的那一头找他,他要过去、他绝不走云云……是我独断独行,许诺明台,已故家姐,会随瀚武新国主入京。」

  「闻先生善戏,维妙维肖,若以虚供实,观之似死者又生,生者已死,移情易识之术臻于化境,冒昧求先生扮演故姐,骗过幼弟明台这次。」

  莫说眼前这人是明诚,便是琰帝,胡老板当下是杀死对方的心也有。

  「明大人意下,是要在下于明小公子面前,随瀚武新主、使团诸人,陛下眼下,扮演瀚武前国母吗?」

 

 

  这事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应承下来,胡老板就算再想在这金陵城做生意,也不可能胡来至此,于是隔日一早,便递书入宫,很快得了养居殿那边的消息,至御书房候。

  瀚武使团最多不过再两日即至金陵,胡老板急急入宫,很快公公传唤,踏入殿中,苏相与琰帝正在议事。

  胡老板早已于书内简洁陈述明诚漏夜来访所求,荒唐至极,琰帝亦知,却似乎并不如何动摇。

  「子言这病也不知何时才能改好。」

  明诚表字「子言」,琰帝多称其诚卿或表字。

  「有病的并非明大人,而是明小公子。」胡老板彻夜未眠,隽丽的眉目间顶着两窝黑圈,神思昏沉,一时不解上意。

  「朕是说誠卿这一触及幼弟之事便若失魂的浑病,年关将至,又逢宫中大丧期间,户部礼部吏部,哪里都不得闲,他倒还真是病得起。」琰帝淡道,眉心折起,但似乎只是困扰,而非恼怒。

  「臣亦见过明台,少见这样生得花骨朵儿似的少年家,行止间却英气逼人,很出色的孩子,莫怪明大人捧在手上,时时挂心。」原是静静听着事情来龙去脉的苏相突地出声。

  琰帝扫了苏相一眼,似是想多说些什么,顷刻间又捺了下来,胡老板只觉暗流涌动,私下揣测约莫是「少时汝亦不差于明台」等语,却也懒怠于多说些什么,世间万般,毕竟还是人自己的造化,琰帝既然敢作如此抉择,自然受得起。

  「苏卿话里对明台多有回护,想来是觉得此事可行。」琰帝问道。

  「明小公子终究是要长大的,可若明大人想让他晚些,那便晚些吧,亦无不可。身旁有人相陪,生在明家那样的地方却有人愿意护着让他慢慢长成,其实是种福份。比起陈礼旧俗,有伤国体等,陛下心里想必更烦恼明大人神思不属,无法办公之事。素闻先生善戏,不拘男女,角色上身甚至能迷惑亲人心智……是以关键其实在瀚武国主是否愿意配合,又该用什么说法令瀚武国主配合。」

  胡老板真是没想到,连苏相也挖了个这么样的大坑让他不得不踩进去。

  他怎么会以为,为了保住爱人一命,令他消去两人间所有记忆的琰帝;和为了成全琰帝粹真心性,曾使过无数雷霆手段,年少时天才纵横的苏相……这两人会有什么常人心思。

  「殊……苏卿的顾虑亦是朕的顾虑,子言性固,表面玲珑其实意坚志锐,朕也难以强迫他不合时宜的心症在这片刻间好全,国事亦不能再让他耽搁。你的本领朕有信心……方才新的通报至,言瀚武使团不知何故竟早了两日至金陵,或许也是机缘,今日夕落前就会到城外。既然如此,朕不妨授权与卿,交涉ㄧ二,在正式的宫宴之前,便让桃蹊楼下的舞坊负责接风洗尘之务如何?据闻国主凯颇喜歌舞,尤其是磅礡多情的南歌。」

  胡老板一门心思有些摇曳,总觉这所有人都该阻拦之事,却莫名地所有人都在推波助澜,他又如何能说「不好」。

  待胡老板心神恍惚的告退,琰帝才淡问了苏相一句:「卿向来律己甚严,谨守仪礼,重国面胜于ㄧ切,为何会在此事上不同于往。」

  一向巧言善辩的苏相沉默了会,方道:「臣见陛下有意成全,便自作主张,是臣疏失。然而那位明大人臣也是知晓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又能奈何。瀚武并非那些不安份的属国,臣对那位国主的性情也多少知晓几分,明家那位小姐常处深宫,少有人得见,按瀚武规矩亦要覆面。胡……公子的外相,要应付过去大抵不会是什么问题。料想,并无大碍。」

  琰帝听罢颔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不能奈何。」

  似话里有话,难以明辨。

 

  「环武初年冬,新帝琰继位,瀚武使团来贺。梁遣嫁之公主萧明氏,乃明世家公子台长姐,二人素亲,公子台年幼,又疑蕭明氏薨于政变,思姐成疾。户部尚书明诚,患弟疾,心岔间乃云:『此番瀚武来朝,汝姐必归。』公子台信之。诺既下,央能人胡生,妆成其姐以惑公子台,琰帝亦许之,引曲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胡生叹:『别时难,情更难,难于上青天。』,遂求于国主凯……(此节疏漏)。」《皇家秘史卷二》


(誠台-別時難)


這個故事看起來自然還沒跑完,下章一樣誠台,只是換個標題,念文史的學生常常查一查就此節疏漏了hhhh。

這章也寫得特別慢,只因為前面莫名其妙用力在吹誠哥,我都不知道自己愛誠哥愛得這麼深沉啊(

and 凱哥你終於到金陵了啊,finally,明明這就是一篇凱歌au,誠台和靖蘇好搶戲啊。


评论(11)
热度(120)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暮星☆♪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