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如我所料，寫起來真心不是多快活的一篇wwwww一樣短短的
「如果你能读到我的心，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胡歌说这句话时是很平淡的，坐上餐桌，下午三点喝一杯茶的自然。
并不是一个女主准备和男主把心迹坦白从宽时的苦情言小风。
胡歌是真心这么想，他觉得这是事实，于是就很理所当然地说了，特别平铺直叙。
王凯皱着眉看胡歌。
内心是一整排的：『？？？？？？？？？？？？？？？？？』
胡歌一瞬间读心读得火气大了起来，但这没头没尾的话又是他自己说的。
『不可能。』
王凯的心声相当笃定，像一块烙铁似地重重坠落，还发着烫。
胡歌只能说王凯这种态度从来就是他焦躁的原因之一，胡歌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的肯定。
但是王凯有，王凯还会把那份肯定用在他身上。
如果今天王凯是直说出口，胡歌还可以自我催眠好听话人人会说，氛围使然，做不得准。
当然他知道这样相当不尊重王凯，或许也看轻了自己，但看轻自己有时候就是自我保护很好的方式。
表面看来和谦逊异曲同工，其实不过是不安罢了。
而打从他和王凯交往以后，王凯就很少愿意让他再用这种方式自御。
一副「是什么让你这么不安说来听听原来如此这不是什么大事有我呢」的架势。
什么都有你有你，你是一直都在的吗？
客观现实上来说不是，所以王凯的内心到底是被什么见鬼的东西施了肥？偏偏就能那么丰沃。
现在他知道王凯不仅说得出口，内心想得也和说的一样，这份笃定就更加沉重的投掷在他心上，胡歌顷刻间便浮躁起来。
胡歌的焦躁写在脸上，王凯看着看着，纳闷也有些转成火气。
『老毛病了』
王凯面上吁出一口气。
本来是没什么的一口气，跟心里话合在一起就让胡歌觉得脸好像被搧了一下似的疼。
王凯深呼吸完，终于问：「为什么？」
又道：「歌歌，不会有那种事。」王凯几乎是叹息着在说这句话。
而这一向是胡歌最不能忍受的。
他知道自己有极端尖锐的一面，尤其是当他在做新的思考时，他一直都在想办法尽力让那些刺看起来不那么突兀。
可王凯每回用那种很包容的口气跟他说话，就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都徒劳无功。
胡歌嘴唇抿成一条线，聆神细听王凯心里有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但没有，王凯的内心雪地一样的空白。
胡歌凝神思索了半晌，突然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
王凯在生气。
生气的王凯其实并不想说任何话，但做为一个社会化的人不能任由空气沉默，就算是他们这样的关系，所以王凯在找话来对他说。
这对于胡歌来说是一个见外的信号。
胡歌在面对采访时再愤怒也能找到话来说，因为他能，他越能，平日里面对亲密的人就越不想这么做。
他对付外人的手段，应付天下人的方法，怎么可以拿来用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还是最爱的人身上。
有精神洁癖的胡歌受不了。
所以他很少对王凯客套，或许嘴上不一定坦率，情绪总是足够坦率。
可是王凯做事的那一套标准却是不分内外必然要贯彻到底的。
原则性的问题。
胡歌听王凯说这句话说了无数遍。
他熟悉到可以闭眼手抄王凯原则大辞典的程度。
不过他知道王凯的原则，和要不要遵从王凯的原则去走，不是一回事。
虽然这个男人说过「原则性问题，就必须得给我跪下。」
跪下就跪下，跪下我还是可以不理你，谁怕谁啊。
「我可能会与凯哥你想象的完全不同。」
胡歌轻笑一声。
「听说狮子座都对恋人有一个假想的完美泡泡，爱着那个自以为闪闪发光的对方，有天发现对方不是真的那么闪亮完美，就没兴趣了……王冠不是王冠嘛，还戴着挡雨吗？」
『诶………是吗……那不是处女座吗……？』
……………………。
这不是讨论星座问题的时候吧？！他就是随口嘴一嘴！
胡歌翻白眼。
当然王凯没说出来，王凯只是也把嘴唇抿成一条线。
所以胡歌的白眼也只能翻在肚子里。
「老实说，歌歌，如果我真的有读心术，我不会去看你不希望我看见的。」
「我保证。」
「你知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胡歌在心里附和。
就是个心口如一的无聊人士，让人有读心术也没什么成就感的那种。
「那你会看什么？你在意什么？说不定用不上读心术，我现在就能说给你听。」
这个问题似乎对王凯而言是不用思考的。
王凯笑了笑，「我在意你在意什么。」
「就这样？」
其實这范围ㄧ點也不只是「就这样」三个字可以涵盖的。
说大了不就是你什么都想知道。
胡歌的脸色微微扭曲，真正的狮子大开口。
「还有……大概就是……。」
还有？？？？？？？
这句话似乎对于王凯而言不容易启口，王凯难得局促。
「算了，不重要。」最后竟不打算再说。
『我在意你对我的爱。』
可胡歌还是知道了。
有多少，真不真之类的。
不外如是。
有些东西，无须怀疑，但又会想多确认几次，并不奇怪。
──所以我才不想你有什么读心术。
胡歌对你的爱，肯定比你想象中可怕多了。
或许是到了如果你能读懂我的心，可能会不再喜欢我的地步。
沉重的爱一点也不可爱。
「那在不可以看的范围。」
胡歌启口，浑身戾气消了一半。
「啊？」
『我刚刚有说话吗？歌歌在和谁说话？他是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什么东西不可以看？是我刚刚想得事吗？他在意的事不能看不合理呀？所以是没说出来的？但歌歌怎么知道？』
难得王凯一下子脑袋高转速还越来越接近答案，胡歌急急吼了一声。
「你啊什么？」
胡歌粗率地回复王凯，清亮的声音难得粗得像砂纸。
「嗯……总觉得我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答案。」
『如果歌歌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那他一定很爱我／就像我也怕我看起来太爱他给他负担。』
……………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此地无银。
王凯突然说：「歌歌，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