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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悖逆論>-7.1【凱歌】

一個凱歌參加「我們結婚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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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胡歌便有些发热。

  对于发热的原因……两人自是再心知肚明不过,王凯熟练找药胡歌乖乖吃药,看也不敢看彼此一眼。

  胡歌紧张又羞窘,只面上撑着不露声色;王凯一面暗自愧悔,一边回味起来又觉得不过是情之所至、水到渠成的事,哪里有什么办法,要怪就怪金色大厅太热好了。

  也不知是回想当时的画面让人比较不好意思,还是面对不够敬业的自己更难堪一点。

  其实也不过就是发个小烧这样的事,维也纳的冷意在跨年之际钻肤入骨,发烧再寻常也不能了,胡歌的团队很镇定,节目组也很镇定,反而是他们两人在心底小题大作一番之后,被眼尖的导演组看出门道来,于是见缝插针。

  刚好两人今晚又是自由行动,想象空间和表现空间都很大。

  

  ──我能不能问一下,两位老师之间,今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啊?三岁和五岁这么安静不寻常啊。

  

  胡歌一脸「有这回事吗?」的把镇定派无辜演得十分逼真,耳尖却墨滴入水似的渲开薄红,王凯瞧着不对,一个箭步往前踏,隐隐把胡歌盖在身后。

  「盒盒盒盒盒,瞧你们一脸八卦,一整晚都在听音乐会,修身养性陶冶性情,哪还能有什么,我头上都快听出一排天使来了。」

 

  ──嗯……往往越要粉饰太平越显见有什么猫腻。

 

  ──这样吧,两位老师来玩一个考验夫夫感情的游戏,就当是证明你们两个感情依旧,今晚没有反常也没毛病,如何?

 

  王凯想到胡歌还在微烧,眉间轻皱,正要反对,就见胡歌瞥了他一眼,然后立刻迅猛地朝节目组的人员点头。  

  「什么游戏说来听听,这都听了一晚上音乐会,耳朵里都要掉出音符来了。」胡歌一脸跃跃欲试,他当然知道王凯要反对,可他现在真的愿意聊任何话题玩任何游戏,也不想听任何人再提起他发烧发炎的事,太、太羞耻了。

  王凯只能无奈地坐下来,抬眼对上胡歌忐忑小心觑着他脸色的目光,他抿抿嘴,丢给胡歌一个警告的眼神。

 

  ──现在我先带两位老师一人去一个房间。

  胡歌用还有点踉跄的脚步跟着导演组进了一个小房间,王凯则被推进了另一个。

  ──那就用两位老师今晚都很熟悉的金色大厅当命题。

 

  ──考验你们的默契。

 

  胡歌的脸在有点昏暗的房间里红的不得了,天知道他们最熟悉的应该是金色大厅旁的厕所。

 

  ──这里有两笔记本,现在从音乐厅的大门口开始,回想两位老师一路看到的东西,请胡歌老师把你印象最深的东西写在右边,把你认为王凯老师看到印象最深的东西写在左边。

  

  「啊、啊好。」胡歌少见的一脸呆愣。

  他回想著今晚在音乐厅里看了些什么,明明应该是些再华美不过很难忘记的雕塑,此时却都像是被雾化了一般。

  他脑中,其实,只有王凯的脸。

  凯哥看着他的笑容,凯哥要他多点些吃的垫胃,凯哥不让他喝太多酒,凯哥在人多的时候偷牵了一下他的手……。

  他难道能把这些写出来吗:我的脑袋里只有那个人,不记得什么金色大厅。

  简直是……羞耻到家了。

  胡歌的手心全是热汗。

 

  ──那就从正门开始,正门应该很豪华吧?

  

  「嗯、嗯……很多壁画和、雕花。」

  那时候凯哥在做什么,自己又在做什么,胡歌试着捉起前后的情境回想。

  他记得凯哥好像想拍什么很花俏的扶梯,一手拿着DV,一手捞过他的手臂,然后他在看凯哥捞着他的那只手……啊,让他死了吧。

  尽管内心漫天飞花,飞着粉红色的小花,胡歌仍然严肃地好似在做数学题。

  正经八百地在左边的纸上写下扶梯,右边的纸上写下……地板。

 

  ──……老师你那时很专心在看地板吗。

 

  「怎么,不行啊?」

 

  ──老师要慎选答案啊,您写地板,如果王凯老师一题也没猜中您在想什么,他要受罚的。

 

  「啊?」

 

  另一边的王凯也在和第一题奋战。  

  「我想知道,如果我们一题也没猜中对方的答案会怎么样。」

 

  ──如果您自己这栏写的答案,胡歌老师一题也没猜中,他会受罚。

 

  王凯觉得自己的心血管彷佛要打结了,一圈一团扭在一起。

  「什么惩罚现在能说吗?」王凯苦笑,却得装出不那么关心不那么苦的样子。

 

  ──咳,这是秘密,我们组那边还在讨论,不过我听说(压低了声音)……他们好像想罚胡歌老师直到离开维也纳前都不能拍照。

 

  王凯一口水还含在嘴里,旋即一阵呛咳,「能换个方式吗?他他他可是……。」

  出来旅游却不能摄影,这不是要了恋人的命?

  工作人员瞧王凯的样子,眼珠子转了又转,话里含着笑意。

 

  ──是啊,就是所有人都知道胡歌老师有多爱拍照,王凯老师要是不忍心的话,就想办法在自己那栏写出胡歌老师猜得出的答案啊。

 

  另一个房间里,胡歌吞了吞口水。

  「倘若我,我写得答案王凯一个都没猜出来,那会怎样?」

 

  ──嗯……我是听他们说,接下来王凯老师到离开前的每一餐,都不会有主餐。

 

  一时之间,桃花眼瞠得再大也没有。

  早餐没有培根、午餐没有鸡排,晚餐没有鸭腿……恋人这是要疯!

  早知道就不玩游戏了!

  胡歌看着自己写的「地板」两个字,觉得王凯能猜出来才有鬼。

  「现在还能改答案吗?」

  ──基本上是不行,不过……二十张签名照。

  胡歌松了一口气,这小蛋糕一个。

  「那我……。」

  ──还要在背面附上唇印。

  经纪人立刻在工作人员的背后举起手来比了一个大大的叉,闪着熊熊烈火眼里写着大大的「破坏行情」四个字。

  不只是这样……不只是破坏行情而已。

  凯哥如果知道他敢在签名照背后附唇印,大概会要了他的命……以别的方式。

  怎么一下子变成不是凯哥亡,就是他亡的生死抉择呢。

  胡歌沉痛地眨了一下眼,他知道这会是个剪辑的好材料,尽管是在现下如此煎熬的状态,他仍然知道他该怎么做能看起来最「娱乐」,最「娱乐」,也就最安全。

  「成、成……让我改吧。」

  他真的没法想象接下来六七餐都没得吃的凯哥。

 

 

  王凯愈着急,愈是告诉自己要冷静地分析情势。

 

  恋人向来感性大于理性。

  胡歌记事,习惯先用感觉去看,而不是用眼睛去看,所以胡歌背台词,也是先厘清角色与角色间的情感脉络,再一遍遍复颂,把文字记起来,和他大不相同,也因此纯就表面来看,胡歌记台词比自己慢得多。

  恋人留意到的事,必定和自己以为的很不一样。

  他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至少让胡歌能猜到一题的答案。

  更为难的是,晚餐过后,吃少喝得多的胡歌醉的不轻,晕乎乎的恋人怎么知道自己究竟在关注些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在恋人醉倒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没心思去看任何东西,一心都系在恋人身上,好像都在看……。

  ……胡歌?

  「这要写几题?」

 

  ──啊、从厅内到厅外,共有十题。

 

  「谢谢,可以开始了。」

  王凯一笑。

 

  ──接下来应该是一楼大厅……嗯、王凯老师?!

 

  「不用。」

  就见王凯一张接一张,不要多久,就停下了笔。

  十张纸上,一排,满满的都是胡歌,而另一排,全是王凯。

 

 

  胡歌做得很慢,很慢,慢到他有用一生在折腾这些答案的感觉,他耳后滑下灼热到让他感到疼痛的汗珠……他仔细回想了凯哥在每一处扬起过的微笑,他们又讨论了些什么,比如富丽堂皇的壁画,壁画上姿态有趣的天使,扶手旁绚烂的浮雕,打着瞌睡听音乐的爷爷,斑驳的黄铜扶手,精致的点心,摇红酒时的手,以及最后,回廊尽头他们将彼此焚烧的洗手间。

  至于他猜王凯的那一栏,就只能胡乱写一写了。

 

  ──老师填完了吗?

  「填完了……我说你们这游戏也太折磨人了,活像是玩得不好看节目就要进行不下去,出了这一身汗我烧都退了。」

  ──那是老师您用心啊,听说王凯老师早就答完了。

  ──啊他呀,他是个直肠子,没什么。

 

  胡歌最后一次看了两本笔记本上的答案,沉吟了下,把厕所那一区的两边答案,都改了。

 

  ──啧啧啧,虐狗啊,胡歌老师真不害臊。

  

  「他的眼里,怎么能没有我;而他也知道的,我眼里,一定有他。」胡歌故意扬扬下巴,四两拨千金地笑得甜,眼睛勾成两弯下垂的新月。

  说得是很好听,其实原因却再简单不过,这再怎么像一个游戏,也不过是命题作文,环绕着他们两人若有似无的暧昧,又不能太暧昧,假若他和王凯各答各的,就算全对了又有什么意思。

  于是胡歌千挑万选,最后决定在厕所这一格填上媚俗的答案,反正这格他不管怎么写都不会对的,想想他们那时候在做什么……。

  

  想着想着,王凯和另一个工作人员已经走了进来。

  王凯看着胡歌,想,豁出他对胡歌心思全部的了解,希望这一着险棋下得没错,要真不行,自己就任他指挥,当他的手,要怎么拍就怎么拍。

  胡歌看着王凯,唇角挂着紧绷的笑意,他想,豁出他对凯哥全部的了解,如果最后还是没有一题猜对,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接下来每一餐,都分给凯哥一半就是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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