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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有点好笑地看着这个阻止自己和同学合租的男人。
原本是非常不合理的要求,但当这个漂亮的男人,强硬里带着一丝委屈地问他「能不能和我一起住时?」,王凯答应了。
连王凯都没搞清自己是怎么答应的,又怎么就答应了?
漂亮男人,明明是个陌生人。
可在这个漂亮男人说服他至少一起去看过房子,先不要毫无转寰地立刻拒绝他时,王凯在沉吟半晌后慢吞吞地应了。
而当这个漂亮男人带他到一间明净敞亮,很显然不是自己负担得起的大坪层公寓的时候,王凯仍没有马上转身离开。
男人在听完房仲的介绍后先是小心翼翼地瞅他,见他没有立刻离去,只是皱着眉头板着脸后喜滋滋地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凯就是没办法拒绝这个男人。
男人塌着没有整理过的轻软浏海,身上的大衣虽然有点折痕,却看得出质量上佳,价值不菲,必然是租得起这种房子的人。
「我……。」王凯站在一边,默默等到房仲和漂亮男人谈完后,才走上前,拽着男人的袖子到角落,正要开口解释自己的情况,才刚吐出第一个字,男人就止住了他。
「我可以出全额。」男人偏头看了眼被王凯拽住的袖子,王凯以为男人不喜欢被陌生人触碰,便放开了他。
「不行,这……。」他才起了个头,又立刻被漂亮男人插话。
「是我需要一个床伴,不、室友,陪我睡觉,才找你来的。」
男人脸上浮现了个很可爱的表情,至少王凯来说很可爱,似乎是对自己无法把话说清楚感到不满意,皱了皱眉毛,嘴巴不自觉噘了起来,像是噙了一个吻。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怪人啊,我就是,最近啊,发生了些事,心情不怎么好,才来这儿散心,又睡不着,想找个,睡伴……有个室友在旁边一起,心里好过些。总之,不是那种奇怪意义的床伴。因为是我有需要才找你,所以理所当然该由我出全额不是吗?」
「我……。」
「等等。」
男人又打断了王凯,奇怪地,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说些什么似的,「你一定是要说既然都分享了同一个空间,就该公平是吧,唉,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行吗?你坚持付钱,可你知我知,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是付不起这种房子的房租的,这样你自然就不可能住下啦,但你不住,我又要去再找人来当我室友,这样让我多麻烦吶,我已经够郁闷了,好不容易找到个顺眼的人可以当睡伴,现在又……。」
「你不愿意找别人?」王凯打断了男人可怜兮兮的语调。
他抿了两下唇,不知为何,听眼前的漂亮男人说要再去找别的人来当他室友,王凯心里升起一股窒闷的感受。
在男人话语中自己彷佛是可以被取代的这件事,王凯老大不乐意。
「嗯嗯,我不想找别人,你就很好。」
男人朝王凯嘻嘻一笑,盯着王凯的眸子用力点点头,明明一看就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此刻却散发出一股天真纯然的味道,就像个孩子。
像个终于把企盼已久的玩具和糖拿到手的孩子。
王凯顿时有些赧然,他被男人的眼神盯得面颊发烫,不敢再看男人蛊惑人心的桃花眼。
这么漂亮的人,真的不是他的同行吗?而且,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很眼熟呢?
他不敢再看男人,怕那对眼中的波光盈盈烙在他心上。
「那,我多做点家事,不占你便宜。」
王凯本意是想拉回正题,将谈话导入相对严肃的轨道上,没想到男人却笑得更开心了。
「好,我生活管理的能力,真的是不怎么样啊。」
男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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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歌,一个应该是来自很久之后的胡歌,见到了大学刚毕业的王凯,并且,奇妙的是,胡歌发现这个时空里,没有演过仙剑奇侠传的那个胡歌。
大概是在做梦吧。
周遭的一切都飘散着不真实感,没有李逍遥的世界,愿意和他一起住的王凯,都让胡歌感觉置身梦中。
可能真的是梦吧,梦就梦吧,至少是个美梦。
年轻的王凯比他认识的王凯好话说许多,当胡歌可怜巴巴地放下自尊拜托王凯当他的「睡友」的时候,其实他根本没有期待王凯会同意。
以他对王凯的认识,王凯是不肯也不会随便占一个没见过的陌生人便宜的,更遑论住在一起,王凯对隐私的保护,胡歌再清楚不过。
没想到,这个王凯却答应了。
倒也没占胡歌便宜,只说家事要由他一手包办。
果然是梦啊,王凯不但愿意陪自己睡觉,还愿意帮他做所有家事,胡歌舒缓地叹了口气。
「胡柯,别咬吸管。」
「为什么?」
他原本想下意识地说声抱歉,但……这不是在梦里吗?还是难得的清醒梦,就算他硬要咬,又能怎么样了?
于是胡歌仰起头,朝王凯傻笑,问王凯。
「为什么不能咬吸管?」
王凯似是咽了一下,复又低头吃自己的早餐,夹杂着叹气说了一句:「倒也没有不能。」
这个小王凯怎么这么逗啊,真好搪塞,真好唬弄,虽然一样爱把自己弄得体体面面,各式各样的原则有一万零八条……但还是让胡歌真切地兴起一种「这是在梦里」的真实感。
因为是梦,所以搞砸了也无所谓吧。
不好好活着也无所谓吧。
不规矩不体贴,不按牌理出牌,当当坏人也无所谓吧,唉。
胡歌走上前,坐在王凯一旁,盯着王凯的嘴唇,欣赏王凯吃早餐。
「你干嘛呢?」
王凯一开始还沉着气嚼蛋饼,想看看胡歌葫芦里藏着什么药,可三十秒后,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他撇过头,无奈地凝视眼前这个过分漂亮的男人,精致到几乎可以说是美丽的男人,彷佛从西洋美术馆的画作中逃出来的男人,正玩味且放肆地盯着王凯,他原本该生气的,但这个人却不知为何让人生不起气来。
「你生气了,对吗?」胡歌手臂碰了碰王凯的肘子,一脸了然于心的神情。
「没有,我不是……。」王凯正要反驳,就被胡歌打断:「因为我不听你的?」
那就更不是了,王凯在心底有些心虚地反驳,他只是不喜欢吸管被咬得烂烂的,但这个漂亮男人,莫名其妙来路不明,昨天才认识的家伙,硬要咬吸管的话,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胡歌突然双手托住了王凯的脸,直勾勾望进王凯的眼底,「要不我和你赔罪吧,别生气行吗?」
然后,吻住了王凯。
嗯?什么?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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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睁圆了眼,柔软的舌尖不太客气地探进他因为惊讶没有合拢的齿关,奇妙地省略了两个初次接触的人试探的步骤,反倒在刻意而快速地刷过王凯敏感的上颚后,便开始吸/吮王凯的唇,更似是故意地,吮出刮人耳膜的啧啧声。
他应该要拒绝的,这是个陌生人,再漂亮再慑人心魂,他都应该要一把推开才对。
但王凯却不由自主地揽住的男人的后颈,在片刻的被动后放肆吸/吮起来。
在王凯扫过男人的舌面时,男人浑身颤了一下,轻轻「呜」了一声,王凯顿时感到一阵灼烧,下腹彷佛有火,在男人呜咽时窜了上来。
不该,太不该了。
他的唇间还带着蛋饼的油葱味,而男人刚喝了麦片,奶粉的甜腻晕染在齿缝里,藉由两人的唾液浑搅成不搭嘎的味道。
王凯睁开眼,男人的睫毛正轻轻颤动,唇角残留着糊腻的泡沫,丝丝落到这具身体的主人尖巧的下颚上,王凯含住,顺着水痕一丁一点地舔过,又压上去,慢慢搅弄着男人的嘴,直到男人促喘了一声,他才停下来,这时他的小腹已然又硬又绷,如张紧的弓弦。
男人重重喘了几口气后,眼光落到王凯身下。
「还生气吗?」男人问得黏糊糊的,鼻音浓厚,湿热的气息拂过王凯鼻尖,像一杯加热的牛奶。
男人一边问,手一边渡到王凯双腿间。
「我如果说还生气,你要怎样?」这几个字夹杂着浊重的鼻息,还有点笑意。
「那就……更有诚意一点?」
男人瞄了王凯一眼,这一眼有十分之可爱,王凯忍不住啄了他一下。
这个动作有点像哄孩子,充满奖励的意味,男人却不知为何十分受用,以男性来说不算大,甚至有些拙稚的手,不再迟疑地探进睡裤里揉了揉王凯。
胡歌也是男人,他握住时就知道王凯已是箭在弦上,该说果然是二十多岁吗,一个吻而已。
他摩挲了两下,已是满掌黏腻,可就这样结束好像有点可惜啊……。
就在胡歌犹豫的当口,年轻的王凯扣住了他的手腕。
「我帮你。」
胡歌刚才还握着的东西完全坦露在外,存在感强烈地在王凯腿间矗立,他自己的裤子则被剥去,褪到一腿的膝弯处。
梦真是个好东西,人人都该做一做,他盯着王凯有些发红的圆眼在心里感叹,手指探到晦涩之处,那里有些湿润,是适才王凯把弄时滑落的黏,胡歌试着弄自己的所在,探进一点指尖,皱着眉「唔」了一声,王凯的眼更红了。
胡歌此刻是仰躺着的,他抬头,任性地透出一点王凯应该要能解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