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歌、凱歌衍生、靖蘇
★暮星意指梅長蘇——日暮不途窮,熠熠生星輝
★博主歌担;尊敬凱哥
★Illustration by 樹子

欢乐今宵 63-68

看完這篇後陸續琢磨了幾件事

雖然一切與真人無關,真人無關,真人無關,但本質還是以真人作為湯底,所以還是可以思考一下的


一是這一小段的凱哥寫得真好。

其實凱哥在我心中一直是心理很強大又穩定,並且一往無前的人物,大概最接近《國王殺人》第一篇接受採訪時的樣貌,《一次別離》下下裡的凱哥也是,總之就是能捺住性子過日子的高手,很不會輕易動搖,我總覺得他是一定會、也要把生活過成他想要的樣子的人,不管要花多久。凱哥身上真的是展現了獅子座所能表現出來最好的模樣,他把獅子座的缺點都收斂得很好,而優點都發揮到了極致。唔……好崇拜。(走開)

所以這篇的凱哥果斷放棄硬闖困境的抉擇乍看之下好像有點錯愕,但想想文中的時間點又相當的合理也能令人理解,凱哥沒有軟弱,他只是冰冷,然後來不及把自己捂熱,人總是有這樣的時候,於是會傾向做出比較冰冷的抉擇,有時候冰冷的抉擇表面看起來也最清醒,但其實又沒有什麼是必然的最好。我是這般解讀的。

而單純以賞析文章的角度來說,這樣子的凱哥也相當難寫。

寫淺了會讓凱哥的形象看起來退縮而軟弱,力道太重的話又絕對會感覺像直接在食道挖了個洞灌進一大碗狗血,要吐都吐不出來。

我個人覺得這是凱哥陷落或冰冷樣貌十分成功的塑造。>///<


二是斷續思索著歌歌究竟是不是會在這種情境下脫口而出, 許諾放下一切隱姓埋名只要對方的性格

不過會思考這種事,並不是因為質疑穿穿的解讀或處理,畢竟與真人無關,與真人無關,就算是這樣真實感強烈的段落,本來也就可以有由作者賦予的戲劇張力,而不是為了rps而rps,沒有一絲偏移。

會反覆琢磨這段,是因為這段剛好讓我回想起我不時就要苦惱一下的問題,就是我其實挺常琢磨或留意自己對歌歌究竟有沒有太深的本命濾鏡。

遠走他鄉的提議其實某種程度上挺天真,並非以我個人的價值觀去看,而是不論以什麼角度切入,一是人生裡真的沒有任何一種問題可以靠逃避去解決或消磨,二是因為這等於直接否定了想面對事業和不止一種羈絆的對方,以及對方為自己著想的一片疼痛。畢竟寫到歌歌說「我願意」時凱哥的心意已經算表達的非常明確了。就只差最後那重重一擊。

所以我第一瞬間的本能反應是覺得會想遠走的孩子天真,甚至有些不智,而「不智」這樣子的詞在我心中是萬萬做不到和歌歌連結在一起的。

我心底最深處拒絕把「不智」所代表的狀態和歌歌擺在一起。

但文中這個時間點的歌歌有沒有可能做出這樣的提議,當然有可能,人真的在極端的情緒狀態下其實沒有什麼說不出口,尤其還是在挽留對方的時候,所以做出無畏一切的許諾也很正常。

那現實中的歌歌有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嗎?第一瞬間我不願去思考這個問題。

敢想了之後,又覺得真的很難說。

可能我真的有點本命濾鏡,很難不暗暗期待自擔的一切都是最美好和明智的,但是歌歌,偏偏又是個不願讓你這麼想他的人。

歌歌是個非常「收」的人,你瞭解他的事情再多,也很難真的讀懂他,除了他的性格,也因為他是個內在非常豐富的人,內在豐富的人總是可以輕易展現出很多不同面向,而他又很會講話,只要他有心,所有的發言都能介於真假虛實之間,我在想他的不好懂,是他有意為之,他也說過他覺得演員本身應該保持神秘,不該讓自身的色彩蓋過角色。

但他又那麼矛盾,他總是很不甘寂寞,也看起來很寂寞,他很喜歡強調別人眼中的他不是真正的他,但他也不說真正的他是什麼,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訪談中總是流露出對於旁人誤解他隱隱的痛苦與不滿,也沒有真的在抱怨,但你看得出來他在求救,或抱怨,正常來說,那是一種對於他人真正理解自己的渴求和期盼。

可如果你真能切切拉著他的手說,我有在好好看著你,好好理解你,他又是不信也不要的,轉眼又把自己收得很嚴實,說演員不該沾上角色,真真假假。

好吧。

所以在我眼中的歌歌,就是不斷在自己胸前割一刀,剖開,然後縫起來,又剖開,又縫起來,作為一個胡椒,作為一個喜歡他的人,看他收放和辯證自我的過程,實在是怵目驚心。

這份不斷撕裂自我又縫合的任性,讓我在擔上他之後的這一年多裡相當煎熬,神經緊繃。知道他慣性在悲風傷秋,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發作,但知道他在悲風傷秋,和能無視他的情緒還真的是兩回事。

所以現實中的歌歌,說不定還真會脫口而出所謂「不智」的話,因為他是個心裡有理想鄉的人,而他剛好又不是個真的很愛壓抑情緒的人。

歌歌身上有一種讓人很容易為他憂患的瀕臨失控感,你從他過往的所有事蹟都知道他是個非常出色而且得體的人,太無須擔心了,但他就是能讓你覺得他可能哪天就要失控了,可能就是下一分鐘下一秒,隨時準備搞個大事情。

我在想是不是所有討人喜歡或能吸引人千萬人目光的人都有這樣的特質,明明非常強大,卻還能敲詐你的注意力與擔心,或者保護欲。

忘了說,凱哥走後捶地板的畫面真的太有示現感了。


最後是不愧是穿穿,果然能在瑯琊榜原作虐無敵的保護傘下仍然用靖蘇在離人醉下篇捅出一千刀的,也能在凱歌上用刀鞘胖揍讀者一頓。不過這篇其實大概不能算虐? >///<,一切發展合理又真心相愛的情況下,看完只是覺得後頸好痛啊,一定是被打傷了。

我覺得所謂的虐文更像是這樣,你在看文時在你眼前放了一隻地鼠,而這個作者每寫一個句子,就硬要敲一次那隻地鼠的頭,每一句敲一次,看完文的時候你也眼睜睜看著地鼠被打死了,然後你會覺得,呃呃呃呃呃呃呃不好吧,呃呃呃呃呃是不是有點兒超過。(喂

穿穿這篇,在某方面來說很可以打通寫甜文的任督二脈,這個苦味和厚重,能讓人放心多寫十篇甜餅也不會擔心膩了淺了tag而覺得愧疚!






阿穿用生命刷淘宝:

与真人无关,无关,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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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王恺在胡戈的住所里,他在这里给胡戈打分手电话。

打完电话之后,他会将钥匙留在这里,算是一次彻底的决断。

这屋子他来过好几次,说实话每一次都没怎么注意这里的摆设或装修风格,他和胡戈在一起的时候其实眼里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

所以现在看起来,这里其实是陌生的。

陌生的意思是,这不是属于他的地方。

所以他应该离开了。

这不是一时任性,也不是胡戈所说的吃醋过头,这是他这几天深思熟虑的结果。

胡戈不会知道,当王恺看到微博和朋友圈全世界疯转他那些CP图的时候,感觉到的不是醋意,而是恐惧。

就像他刚刚红的那阵在机场被围堵一样,这是超出他想象和控制的感觉,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巨大的不安全感瞬间摄住了他。

没错,目前这一切每个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人们都知道答案所以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开起玩笑,而既然是玩笑,他们会觉得开得怎么过都没关系。

那如果这些是真的呢?

这一次狗仔拍到他们并没有什么亲密行为,那如果下一次被拍到是他和胡戈相拥或亲吻呢?

那时不会有玩笑,也不会有应答,只会有不停地追问和死一般的寂静。

那时便不会有如今的网络狂欢,而只剩下冷冷的旁观和耸动的表情。

王恺咬住牙根,无声地攥紧了拳头。

钥匙被攥得太紧,在他掌心留下鲜红印记,疼痛如同鲜血淋漓。

该放手了,他想。

可是当他要放下那枚钥匙时,手心却握紧了不肯松开,好像理智和情感并不属于同一个大脑区域,你要求自己这样做,可是你就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而已。

他的胃纠结成一团,让他不得不按住胃,然后另一个手撑着墙壁。他低下头,肩膀克制地抽动。

那枚钥匙终于从他的指缝中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像是什么破裂的声音。

可他再也没有勇气去捡起来了。

他去洗手间洗了个脸,用身上的衣服胡乱擦掉脸上的水珠,深呼吸,两次之后,对着镜子绽开一个笑脸。

再挑剔的导演都会满意的笑脸。

做完这一切,他走出去,抓住门把手时,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没关系,没关系的,他用低得听不见的声音安慰自己,这么多年独自在外打拼,每次遇到撑不下去的情况他都会这样自己安慰自己。

厚重防盗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停顿了一下,甩甩头,仿佛把自己的回忆和软弱,都关在了身后的房子里。

 

六十四

大概过了一周,胡戈终于回到家,他没想到的是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地上的那枚钥匙。

他当然知道这枚钥匙属于谁,是他亲手把钥匙放进王恺的手心里,他甚至都还记得王恺那时候的表情,瞪圆的眼睛里又吃惊又欢喜。

可现在,他把他的钥匙还给他了。

以这样怂包的方式,甚至自己都不敢露面。

好啊,王恺,你不是一直说我怂吗?你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

胡戈冷笑着,眼眶却在发热,他弯下腰捡起钥匙,同样攥进手心里。

他不会知道一周前有个人在掌心留下过同样形状的印记。

 

六十五

胡戈知道王恺依旧在上海。

他给他发了信息,我回来了,我在家等你,不然我就去你们剧组酒店楼下等你。

他知道王恺会过来,他不可能不过来。

那天入夜后他就一直站在窗口,耐心地等着他,像一个愚蠢的守株待兔的猎人。

他在窗口站了快三个小时,终于看到那个人的身影慢慢地走近这幢楼,他带着口罩和帽子,随随便便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单薄得像一枚影子。

他想见他,这一周来他无时无刻不想见他,可是他在看到他站在楼下的那一刻,几乎用尽浑身力气让自己能继续呼吸。

王恺在楼下犹豫了一会儿,才按了门禁密码上楼,在他按响门铃之前,胡戈打开了门。

猝不及防地,他们打了个照面。

胡戈的脸阴云密布,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一把就把他拽了进来,直接将他按在门背后,恶狠狠地说,你终于过来了,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王恺避开他的目光,将他推开,整理了一下外套。他的目光那样冷淡,简直不想多看他一眼。

可是胡戈不肯相信,他用双手按着他脸颊,强迫他看着他的眼睛,你有本事看着我再说一次,再说一次我就信。

说就说谁怕谁,哪怕说出来伤人伤己,至少现在绝不示弱。

王恺用尽所有力气瞪住他,甚至不肯眨眼,一字一句地说,胡戈,你清醒一点,我说过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胡戈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几乎是愤怒地推开他,王恺,你他妈的把我当什么了?是谁说的我们不能输,现在他妈的才过了多久?

王恺的眼睛里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悲哀,他扭过头,望向天花板的角落,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眨了下眼,眼中蓄满的泪水立刻大颗地滑落下来。

他吸吸鼻子,重新回过头来看胡戈,胡戈正死死地瞪着他,他的眼眶和他一样红,甚至可能更红,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悲伤可以这样惊心动魄。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犹豫一刻,双手还是搭上了他的肩,低声说,你知道的,我们都不是以前的我们了。

胡戈愤怒地推开他,冷笑着,什么意思?你现在红了,怕我拖累你了?

不是的,当然不是。

王恺的脾气也上来了,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了?你知道现在多少人盯着你吗?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吗?如果我还是那样,没什么人认识,我他妈就算假装是你助理都能和你在一起,现在呢?现在随便拍到个什么就能上热搜。你只要和我那些传闻沾到一点就完了你知道吗?!

那些传闻是假的!胡戈吼道。

可是我们是真的!王恺回吼。

这句话像一个定身的魔法,两人同时怔住了。

因为那些传闻是假的,所以王恺承受得了,他知道一切都会过去,无稽之谈终究不会长久。

也因为他们是真的,所以他不敢冒险。

如果他还是当年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那么他就敢光明正大地陪在他身边,可是现在他一举一动都被牢牢盯住,没有任何自由,他和胡戈只要有一点点异样,立刻就能被镜头捕捉到。

他甚至绝望地想,如果他喜欢他到无法控制的地步,那么他还是会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但真可惜,他不够喜欢他。

他爱他。

爱到不愿让他承受一点点风险,而情愿放弃这段感情。

如果他们不幸被逮个正着,到时候有多少人爱他们,就会有多少人唾弃他们。他们的整个职业生涯都会被毁掉,之前所有的努力将会全部被抹杀,所有的头衔将只剩“同志”两个字,他们的朋友们将会被采访,一遍遍地被问之前知不知道他们的性向问题。

如果这一切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会毫不犹豫地承担,反正他也已经承受过一遍了,但是这些如乱箭一般的伤害要是发生在胡戈身上,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他暗暗下了决心,他自己无辜经历过的那些不堪,决不能在胡戈身上重演。

你觉得我承受不了吗?胡戈突然说,恺哥,他重新这样叫他,我赚的钱够我们过下半辈子了,真的,我没那么爱花钱,我们一起出国,躲开这里。

王恺突然笑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他这样说就已经满足了。

不是这样的,他轻轻的说,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一走了之。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这代表你要牺牲现在拥有的一切,好的,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但是你就要永远离开舞台了,你再也没有事业,没有自己的追求的目标,你还能活得快乐吗?

你会失去那些曾经爱你的亲人和朋友,你必须坚强,比所有人都要坚强,否则你将在人们的目光里窒息而死,有人会歧视你,唾弃你,而比这些更可怕的是家人的泪水和永远不会停止的劝告,你会一遍一遍地伤害那些爱着你却不能理解你的人,直到彼此都伤痕累累,直至彻底绝望。

你愿意吗?

我愿意。

可我不愿意。我承受不了你付出那么多。我不能代替你的亲人和事业,有一天你要是后悔了,我要怎么办?

 

六十七

胡戈,我不想你以后恨我。王恺静静地说。

胡戈整个人像被兜头浇了一桶水,简直糟透了。

王恺上前一步,伸手揽住他,安慰地拍着他的背,胡戈无声无息地同样伸出手臂抱住他。

他们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王恺在他耳边艰涩地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一切都结束,就当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再见面也只是工作,就只是朋友,没有任何多余的关系。明白吗?

胡戈的身体一震,有什么透明液体夺眶而出,而他顾不上去擦,反而更紧地抱住对方。他们亲吻,以一种近乎绝望的温柔的方式,也许彼此心中都无比清楚,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个亲吻,所以这个吻格外绵长。

可再绵长的亲吻都终究要结束,这世上就没什么事情永不结束。

然后王恺放开他,垂下眼似乎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却最终失败了,几秒钟后,他再次快步上前,抱了他一下,在他还来不及回抱时就松开手,转身拉开门径直冲了出去。

胡戈看着他的背影和被猛地拉上的门,方才还强撑的精神瞬间松懈,他腿一软,身体直往下坠,重重地跪在地上。

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哭泣,胸口像被挖掉了什么,在那里空荡荡的疼痛,他想要叫喊,想要发泄,最终他只能握紧了右手一拳一拳打在地板上。

最后他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绝望地想,他又是一个人了。

 

六十八

王恺走在黑暗的小区里,他刻意避开了路灯明亮的地方。

他不想面对任何光亮,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看见他。

他只身而来,只身而去。

他想,从头到尾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人生本来就只是一个人的事情,本来就不该把别人的一生牵扯进来。

再爱也不能。

前面进来的车突然打了灯光,他一惊,连忙躲开去。

这是被盯拍之后的后遗症。

他有,也许胡戈也有。

所以他们刚才的决定应该是正确的。他茫然地想。

他等车过了才继续往前走。

夜凉如水,他紧了紧外套,惶惶然觉得黑暗中隐隐蛰伏着什么东西,只等着吞噬掉他。但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并无任何退路。

风声鹤唳。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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